袋子出来,结果他一出房门就看见邵博闻站在窗台那里,手指搭在他贴的纸条上,神情专注,明显是在看上面的字。
内容倒没什么不能让人看的,记得都是前后几天的琐事,可是正常的男人不会在家里到处贴这些零碎……
常远心里突得一跳,骤然萌生出一股被窥破隐私地怒气,以及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他的语气冷得十分突然:“看够了吗?”
常远怕别人觉得他不正常,亦或以为他生活难以自理,所以这个家除了池玫和许惠来,平时基本无人光顾,他生性好强,无法忍受别人的同情和刻意照顾,曾经花了巨大的努力来走进人群和伪装自己。
这张纸上只有两个日期,应该是植物的浇水日期和下一次,邵博闻听得出他生气了,却没试图掩饰,他侧过头来与常远对上目光,既温和又理直气壮:“没有。”
非礼勿视,这是为人客者应有的自觉,常远脸上开始有点挂霜飘雪了:“有意思吗?要不要继续参观?”
“好啊,”邵博闻痛快地过滤了他话里的嘲讽,回头用手指压住了翘角的便签,牛头不对马嘴地笑道:“小远,你写字真好看。”
常远:“……”
邵博闻却并没有继续“参观”,万事过犹不及,他只是想让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