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生理冲动说来就来,常远自己也毫无防备,打完一个又接了俩,给自己打得前俯后仰的,可打完喷嚏他就像是元神归窍,用手将下巴一撑,抵在桌子上笑了起来。
“我记忆错乱吗?”邵博闻看见他直视着张立伟,目光清亮地笑着说:“我一直以为我记性不错来着。”
邵博闻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塌了一座高墙,又像是炸了一道烟火,有生之年,他从未想过能从常远再次嘴里听见这句话。
旁边的谢承就见别人都聚精会神地去看监理和甲方对掐,只有他家老板像是中了邪,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谢承没能整明白:请问这里有笑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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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远的淡定并不是外强中干。
张立伟肯定不知道,为了应付好这一刻,他身无分文地穿过了半个中国,该告别的他已经留在了路上,至于该交代的他也已经有了决定。
回到正事上,张立伟连科萨科夫的全名都念不全,他又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疾病一无所知,又是哪来的底气,单凭道听途说就来逼问自己错不错乱?要是自己小题大做一点,就该扬言要告他人身攻击了。
还有……常远飞快地往后斜睨了一眼,心想我跟张立伟又不熟,他是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