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地说,“人是特别特别会得寸进尺的一种生物,你那个昨天的故事已经不管用了,有恃无恐,这次要能镇住他们,就得是真刀真枪的伤亡了。”
话音在会议室若有似无地回荡,众人只觉脊背齐齐一凉。
长发遮住了秘书的半边脸,在垂下的、长长的假睫毛之下,有种淬如寒冰的仇恨一闪而过。
——
手机刚在桌上“嗡”起来,邵博闻就飞快地翻开看了一眼,见来电是邵乐成,便又扣下了,可见他平时不念着他弟的好,先入为主地觉得邵乐成没什么要事启奏。
鹿粪的臭味丝丝缕缕,早上常远走后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两个半小时内从许崇礼家附近的万豪酒店大堂咖啡厅辗转到这里,此刻正在离市区三十多公里的南部农业区的一座以鹿为主题的农庄观景台上。
脱了梅花斑的鹿在院子里瞎跑,北方的鹿运到东部来供人观赏,活成了生无可恋的病弱模样,一眼下去看不见大点的鹿茸,都被锯下来按支卖掉了。
明前的龙井到年尾已经有了陈茶的灰度,许崇礼精瞿儒雅,就坐在邵博闻斜对面的沙发上品茶,边喝边向人介绍他,“老陶啊,这是博闻,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的哥们,小伙子人稳得很,我就给你推过来了,你自己再把把关,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