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感觉天旋地转,他暂时忘记了立场和邵博闻,只想承认自己错了。
一直到他闯了两个红灯,并且还差半米就啃到前车的屁股之后,那种无处发泄地绝望才淡去了一些,他是过来人,知道病可以治疗,池枚以前也有过复发的征兆,只要命还在就好。
然后他揣着自己马后炮的淡定,忐忑不安地走进了对他来说犹如地狱的大门。
还有一个幸好,许惠来等在门口。
许惠来上来勾肩搭背,活跃气氛道:“你别这么丧,不吉利,笑一个,你妈情况挺稳定,我带你去看。”
常远被他抄着胳肢窝,干脆将重量挂他身上了,他缓过了劲,被不吉利刺地心突地一跳,连忙强行挤了个笑。
偶尔有人喊许医生,许惠来一边回应,一边有些心疼,常远属于地雷一踩就要踩个九连环的霉运体质,他这阵子有得熬了。
池枚作为存档的病人,又有许惠来的加成,很快就办好了住院手续。
神内科在住院部的顶层,常远推开房门,看见他母亲疲倦地躺在床上,正和隔壁床位上躺着的少年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少年床头念书的女人,她念的是《小王子》,节奏充满了朗诵的韵味。
“因为忘记自己的朋友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并不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