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感觉眼前黑影一闪,脸上有种没反应过来的怔忪。
常钟山也没想到池枚会这样,他立刻伸手按住了她的另外半只胳膊,劝阻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邵博闻捏住池枚消瘦的腕骨,半抱着虎子站起来将它轻轻地放回到她面前的桌上,他不想让池枚觉得他在耀武扬威,因此一直很沉默,但这种顾虑即将失效,因为冷静对池枚来说成了浮云。
“阿姨,你冷静一点。虎子每次不听话,我抽完他的屁股立刻就会后悔,将心比心,您肯定也是一样的心情,咱有话好好说行么?”
“没法说了,”要不是邵博闻手上的温度池枚可能还察觉不到自己竟然这样冷,她打了个寒颤,然后边哭边笑,“他的心偏向你了,我说什么都错,算了我老了,也累了,管不动他了,小邵,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邵博闻做洗耳恭听状:“您说。”
池枚:“我猜,你们还没见过你的父母吧?”
埋着头的路总揪着耳朵,闻言在心里说:爸爸,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诶。
邵博闻数学不好地说:“还没有。”
池枚:“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父母很可能也会像我一样,坚决不同意,并且视我的儿子为妖魔鬼怪。”
邵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