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次坍塌为他制造了生路,他所处位置的堆积物裂了道口子,正好将他暴露了出来,而且一根箍丝还是别的什么细物刺进了他的手指甲,然后连心的剧痛唤醒了他。
司机没受什么重伤,只是脚卡在了变形的钢筋笼子里拉不出来,见常远过来,虽然也还慌张,但还是很感激地冲他笑。
常远难堪地别开眼,跪下去上手帮他掰扯,一边连珠带炮地问他:“师傅你有没有看见其他人?你的工友,还有钢筋组的那些人,就那个给你们发过烟和饮料的邵老板,你帮我想想他们大概在什么位置?”
司机的脑筋还稀里糊涂的,他“啊”了一声,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常远耐着想走的性子又问了一遍,司机这才清醒了一点,煞有介事地回忆起来:“工友不清楚,反正我周围没有,不过钢筋组那班人有点印象,好像在那一块儿。”
他说着就用手朝基坑中央指,现场塌得设计师对着图纸都认不出来,常远也不知道他具体指得是哪里,他只明白越往中间废材堆得越高,危险性就越高,他心里陡然一凉,手指就开始使不上力。
司机也很着急,见他用力到哆嗦还没有成效,不停地问他“咋整”。
除非是大力水手来了,否则靠徒手在短时间内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