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天长讪讪道:“您与杜苍溪成亲那日,家父喝了一夜的酒,我们还当他是高兴,现在想来是伤心透了。”
杜夫人听来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无悲无喜,只觉怅惘,道:“后来我明白,用这种方式报复一个男人,是多么愚蠢。”
丘天长接着说噬心草的事,道:“玉静当时去弹筝谷找过家父,却碰上慌慌张张逃出来的杜苍溪。杜苍溪告诉她家父已死,玉静事后想来,觉得他的神情不太对劲,便对他暗中观察,发现杜苍溪自弹筝谷回来后性情大变,疑心他对家父下了毒手。她一时没忍住,将此疑虑告诉了晚辈,晚辈也觉得杜苍溪这些年多有异常之处,尤其玉静说,他对您的态度非常恶劣。晚辈想,以您的性子和修为,本不该忍气吞声,所以必然是有所图谋。于是晚辈这一个月来都在监视您。”说到这里有些歉然,低下头道:“三日前,晚辈发现您去药师山采摘噬心草,一切便都明了了。杜苍溪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正是您这些年给他服用噬心草的缘故。”
陆凤仪与夏鲤在暗处听着,心里都觉得奇怪,丘天长之前明明对大家说杜苍溪体内的噬心草毒是丘可新留下的。
杜夫人道:“我给他下毒,只是因为他对我不好,并不是为了你父亲。”
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