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只流下一个底,剩余的全分次朝它身上泼去。
那可是刚煮好的开水,人碰一下都觉得烫得发疼,马又不懂人要做什么,那个下人泼水时也是战战兢兢,端盆的手都在发抖,段宁又催了声,他才眼睛一闭,甩手把盆往前一泼。
小马绽开的皮肉沾了煮过的水,疼痛感绝不亚于伤口上撒盐,小马这次挣扎得比昨日受惊时还厉害,双腿乱蹬着,马脖子甩来甩去,仰头朝天嘶鸣,好像大伙是要杀它而不是救它,鬃毛都跟着在寒风里飘摇,幸好段宁找的下人人数多,又都是身体结实的年轻男子,才勉勉强强压制住它。
过了许久,小马才自己蹬累了,停止了反抗。
许是刚才的一通挣扎耗费尽了它的力气,段宁后再给它涂药粉时,他除了痛的时候嘶鸣一两声,稍微扑腾两下,竟没了再大的动作。
宋凌在一旁看傻了。
段宁上药的手法竟比她还要娴熟,那条可怖粗长的伤口处处都被照顾到,未漏下一处,他眼神谨慎认真,宋凌此刻毫不怀疑段宁必定是个难得的细心之人,若是事情交给他做,定不会出半点差错。
这若是个男子,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世上自古以来能成事的人,大多都要有不一般的细致和洞察力,才能预见旁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