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便走到了房门口,宋凌推开门打着晃地进屋,解了外袍便松松散散地往后一倒,躺在床上掩面长叹,“这些我怎么今日才知道?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
段宁轻把梨木刻花的门阖紧,转身回了房内,又听宋凌将脸埋在衣袖里,突然出声发问,“可你是如何知道这么仔细的?你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吧?”
“不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受了京城风气影响了许多年,他也与那些眼高于顶的京官似的,仍觉得商人经商,沾染铜臭之气,是上不了台面的事,空有钱财,却无真才实学傍身。
他抿抿唇,凤眸微垂,“家中的账目都由我母亲过目,她曾教过我。”
“噢,”宋凌答应着,心里却纳闷。
她印象中,家中需过账的只有两种。一种便是商人,经管自家店铺,过账自然是必要的;二便是家族庞大的官家,虽不经商,可家中兴盛,人丁兴旺,月月的流水支出都要谨慎记着,再加上官员之间的人情往来,若是出了个纨绔,拿着家中的钱花天酒地,就更要好好看管着账目。
可段宁,不像是其二的任何一种。
宋凌知道他娘家是安城的,这是成亲那日接新娘子时她听来的。琉城这地儿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