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下去,完了将碗往桌上一放,发出了哐啷一声,她不敢喘息,蹙着眉缓了好一会才敢喘气儿。
可药味却仍在喉咙里未散去,她一松鼻子,苦味就顺着喉舌窜上来,将她整个人塞满,无法逃脱。
她狰狞着,无措时突然被人扼住了下巴,口中塞进了块甜丝丝的饴糖,她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它嚼碎吞咽下去,苦味终于是被压了下去,她才得救了似的睁开眼睛,望见了站在塌边上含笑的段宁。
她顾不上别的,开口就急匆匆地证明自己,“你看,我连药都喝了,还有什么比这苦的?我以后什么苦都能吃了,不会叫你看不起我。”
段宁缓缓道,“你我之间,没什么看得起看不起,吃苦耐劳,只是人生之本罢了,往后要越走越高,才是谈资。”
宋凌隐约听懂了,又隐约不太懂,只觉得她这位利落能干的娘子,眼界似乎比她高了太多,见解也远大许多,她自然要拼命追赶才行。
她点点头,心里敲定了主意。
*
宋凌的病来得快,去得也极快,当晚喝了药就好了大半,身上立马有了劲儿,第二天便蹭蹭得下床跑到了她爹爹房前,一大清早儿的就说要有急事商量。
她爹睡眼惺忪,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