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身下的锦绣软榻,又用指尖划过身侧的龙凤暖玉枕,长长一叹,是这老天见她生来享金玉满堂,拥鼎铛玉石,得无上荣宠,所以给予她这点苦恼吗?
难得的,她有了不顺心的事。
但姜昭相信,她很快就能重新让自己顺心起来。于是她轻轻一勾丹唇,道:“阁下初次出声,是孤要打杀使孤落水的才人。再次出声,是孤要杖毙扰孤好眠的侍女。阁下似乎总在劝孤善良些呢……不妨阁下透露下名号,好叫孤请来学学如何以慈悲为怀。”
顺便除去发声的祸源,再不受困扰。
孤就依旧是那个事事顺心的淮城长公主。
如此一想,姜昭笑意更甚。
可对方似乎并不理睬她,姜昭等了许久都没听见那声音再次响起。最贵无比的淮城长公主何曾被人如此怠慢过,她恼怒极了,烟眉倒竖,又开始搅弄起裙裾上的薄纱。“撕拉”地一声,裂开了条长缝。
若是这该死的家伙出现在她面前,她定然要叫他好看。
姜昭心想,无论他是人是鬼,都要将他找出来,绑到应天门的柱子上烧死。
于是姜昭又道:“看来阁下并非真心劝孤向善,既然如此,孤只好杖毙了那侍女泄愤。”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