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扬州而来,不如便同我说说扬州罢。”
“扬州?”南窈思索了片刻,缓声道,“论繁华,扬州自然比不得天子之都。但洛阳的烟雨又不及扬州。”
姜昭饮了一杯酒,侧头问她:“鲜少有人会直言洛阳的不足,姐姐倒是实诚。不若细细一说?”
“扬州烟雨有含羞带怯般半遮半掩之美,随意挑一处幽巷缓行,便若走进一副旖旎多姿的文人画卷。”南窈含笑,缱绻着无数诗情画意。
她言行颦笑有墨香之美。
这等韵致可不是地方教坊能养出来的。
姜昭接过云蔺给她斟的酒。青花瓷杯在她指腹间被任意摩挲把玩,她眼里流转出一丝丝笑意,“听南窈姐姐这番话,文辞有度,倒不像是乐伎。”
南窈一扶衣袖,陪饮了杯酒,道:“贵人言重了,南窈本就是个乐伎。”
......
这一趟虽没寻到柳彧,但能见到这般温良尔雅的美人,姜昭觉得不亏。
她在马上对着云蔺道:“制科即将来临,这会儿是洛阳文人士子最多的时候,成化坊推出这么个诗书美人。你信不信,只消一面,便足以叫诸多士子趋之若鹜。”
云蔺明显怔了片刻。
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