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地朝它走近,伸手探了探上面的巍峨笔山,紫毫笔头朝上地斜搁在山坳处,沉稳的辟雍砚旁正是绿色釉的水盂,算珠形的笔洗也不落下,正是书生们平日里痴狂的不俗的功课用具。
“怎么样?还喜欢吗?”杨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装作漠不关心地一问。
林无意的眼里泛着流转的光华,小心地触碰着纸张,生怕碎了似的,满心的疑惑,“杨姑娘的钱财上次不是在江城郡全弄丢了吗?哪有富余的银钱买这些东西?”
一眼扫过去,普通的白纸便有百张,精良的硬黄纸也是不少,再加上俯卧的瑞兽镇纸,已是价值不菲,更别谈文案上其他的物件了。
杨珥一脸肉疼地回答,“可不是嘛,上次丢了大半的钱财,我已是捉襟见肘。杨家世代从商,我从小也攒了不少的私房钱,前两天回庙里拿了剩下的所有余钱,全部置办了这些东西。”
看到他眉头一皱,她连忙换了一副沮丧脸,颓然地说:“回到寺庙里,我才知道我父亲发现我偷跑出去后,不仅没有派人来寻我,甚至留下了‘再也不认我这个忤逆之女’的话,让我在寺庙里自生自灭。家人也不要我了,你可不能再赶我走了。”
林无意闻言,眼里划过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