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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皇家的队伍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婺山。
舟车劳顿了一整日,辛帝下令今夜好生休息,平地上陆陆续续地扎起了十几个营帐,明日狩猎才会正式开始。
今夜,注定是个许多人都无法安睡的一夜。
待得天色几近黑得难以视人,谢庆岱从营帐中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脚步踌躇了片刻,随即大胆地往井才人的营帐行去。
他面色不豫地望向营帐门口站着的两名碍眼侍卫,随即绕到树后,学着鸟叫了一番。
空气忽然安静了片刻,随即景窗着了件披风,出了营帐,说是要散步消食,并不走远,旁人无需跟着。
她判断了一下方位,特意绕了段远路,才走到谢庆岱的身边,怒斥道:
“你是疯了吗?想过被人发现我们二人密会的后果了吗?”
谢庆岱却顾不上说话,一把将她拉人了怀中,下颚摩挲着她的头顶,“阿景,我好想你!你可知道,嫁入皇家并非好的归宿。因为我未答应迎娶你,你便这般报复我?你让我以后该怎么办?”
景窗被送入宫以后,他一直不得机会相见,日夜懊恼悔恨不得眠,一路上强忍着与她搭话的心思,憋得他胸腔都要炸裂了,现在哪肯离开这片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