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退了下人,赵遵一路扶着牡丹进了船舱隔间,一关上门,桌子上摆着酒杯,赵遵起身倒了一杯,放在鼻尖轻嗅,牡丹早已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打开窗户,恰好能看见对面的船舱,甲板上站着一抹人影,一身紫黑大氅越发的尊贵,戴玉冠,容貌俊逸,双手靠背,脸上带着三分怒气,赫然就是连寂夜。
连寂夜拉着脸去相府扑了个空,老夫人刀子似的眼神,令他十分不悦,打听了萧妧的行踪,匆匆就来了。
站在甲板上好一会,脚下跟定了桩子似的,犹豫不决,沉思着要怎么开口。
里面时不时的传来娇喝,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连寂夜厌恶的蹙眉,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白日里如此放荡形骸。
“萧九小姐,三殿下来了。”船舱内一名丫鬟道。
萧妧心情不错,连喝了数盏酒,脸颊泛起了红晕,一听三殿下勾了勾唇,拔高了声音。
“哪个三殿下?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快撵走,这人怎么这样没皮没脸?”
“扑哧!”庆乐郡主也喝了不少,身子摇摇晃晃,一把捉住了萧妧的胳膊,“你当真不喜欢三殿下了?他肯拉下脸来求你,已是不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然,以后有你苦头吃。”
“对啊,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