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发的少年就像是画中出来的一样,眉眼带笑,衣袂飞扬,周遭的人都成了黯然失色的陪衬。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一旁有人感慨道,“这位啊,就是咱们大周最年轻的今科状元郎,真真是风华无双……”
这情形在傅瑶梦中出现过许多次,她从来都是那个静静旁观的人,看着谢迟逐渐远去。
可这次却不大一样。
那锦衣少年从妆楼下经过时,竟像是觉察到她的目光似的,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眼。
对上他目光后,傅瑶只觉着心跳都快了许多,竟蓦地惊醒。
美梦成了惊梦,傅瑶抬手摸了下额头,不知是不是服了药的缘故,竟出了一层细汗。
她又翻了个身,长出了一口气,顺着那梦想起多年前的事情来。
她那时并不通男女之情,只觉着惊艳,回府之后便开始同夫子正经学画,想着有朝一日要将这一幕给画下来,免得自己忘了。
可她的画技还没练过,谢家便出了事,谢迟被罚去西境。
而这些年,就算不用落笔来记录,她脑海中仍旧牢牢地记着那时的情形,六七年过去了也依旧清清楚楚。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