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惊雷的口水味,没有便好。
今日是她出嫁后的第二天,按理得回门,躲是躲不掉的。
长吁一口气,她缓步走到铜镜前,稍稍扬起脖子,皮肤上的手印异常清晰,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只能遮。
沐浴过后,黎相忆勾着胭脂往脖子里均匀地抹了一层,再换上一身高领的衣裙,不细看根本看不清。
说起来,这身洒金长裙还是大姐送的,在她十五岁生辰那日,做工质地皆是上层,今日回门总不能穿以前的旧衣裳,正好用得着它。
若在前世,她无所谓穿着,然而眼下不行,她是嫁了人的,虽说骆应逑写了休书,可明面上他们俩还是夫妻,荣辱一体。
她拖着微长的裙摆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眉笔对着铜镜一抹一挑,两道翠色的细眉便被她描出了妩媚。
日光渐升,照得屋内暖烘烘的,梳妆台边放着一只四方的小木盒。
放下口脂时,她侧眸,这几日翻医书翻得勤快,解蛊毒的法子没找着,稀奇古怪的药倒是研制了点,就比如这小木盒里的东西,是她用漆树皮做的痒粉。
犹豫半晌,她拿起盒子放入怀中,兴许之后用得上。
二姐今日也会回门,她们俩免不得被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