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个好说话的,没等她开口,他便接了她手里的水桶往新房走。
“谢谢。”有人接了提水的活儿,黎相忆想,下一步得准备沐浴用的东西。
新房内,各处已点起琉璃灯,骆应逑拿着本薄薄的册子仰躺在矮榻上,轻盈的广袖从榻上垂落。
黎相忆进门,径自走到衣柜前。他不搭理,她也不给自己找不快。衣柜里的衣衫很多,春衣挂着,秋衣和冬衣叠着,中衣单独放在小格子里
见是她来,骆应逑蹙起眉梢,语中略起波澜,“怎么是你,莲姐呢?”
平日确实是简莲伺候他沐浴,但简莲也就是给他准备点洗漱用具。
“你怎么知道是我。”黎相忆随意拿了套中衣,走到屏风后将它放在浴桶边的凳子上。听得对方语气不善,她也不客气,“莲姐找街头的王婆说事去了,你自己来吧。”
“等等。”她转身时,他喊住了她,淡淡道:“她不在,那今晚由你伺候。”
“伺候?”黎相忆回头,她好心帮他,这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真叫人不舒服,“我为何要伺候你,我又不是王府里的丫鬟,而且你休了我,我也不是你妻子。”
“去年中秋佳节,你给本王斟了一杯毒酒,若不是本王喝了那杯毒酒,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