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的泪,没了丈夫之后的凄凉无助,在此刻终于可以放肆吐露出来了。
敏瑜陪她一路走一路安抚,廷皋下了学回来,看他额娘眼眶红红的,唬得小脸一白,忙跑到冯玉镜身边依偎着她:“额娘,额娘,你怎么了?”
冯玉镜不说话的弯下身,抱住廷皋只是蹭着他的面颊。因为当年的失误,廷皋与她一样,没少受尽六房的白眼,想到以后廷皋再不必受之前的苦,她忍住的泪就再度失控流下来。
敏瑜不去打扰他们母子的欢聚时光,暗暗抹去眼角的泪,带着璎珞回自己院子去了。
璎珞见她情绪显然不如前时那般高涨,忍不住问:“奶奶怎么了?”
敏瑜咬了咬唇,半晌才不好意思压着嗓子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清儿了。”
自京师一别,至今已两月有余。虽每隔七八天,就会有湄芳的来信保平安,然而施清遥毕竟是敏瑜一手带大的,在此之前母女二人从未分开过。何况眼下靖海侯府各房人人都有子女傍身,六房也有了身孕,想着多日不见,也不知小丫头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好好吃饭,她心里就如同堵塞了一样,分外难受。
璎珞理解她的心意,别说敏瑜惦记,她也对施清遥想念不已。
小丫头自小就好脾气,又有她额娘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