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如意生气。敏瑜同她两个自幼一起长大,不是姐妹胜似姐妹,苏赞虽不如敏瑜同她情分那么深厚,好歹两个也都是宫中常来常往的,她最受宠的那几年,御前的几个女官哪个不曾当过她身边的侍女?偏生这会子都同她闹起生分来。
敏瑜闻言,知晓她是要发公主脾气,不过掩口一笑,只等她气消。倒是苏赞初来,未曾明白缘由,还当是自己一句话恼着了如意,忙赔笑道不是:“奴婢笨嘴拙舌,公主又不是不清楚。诚然公主怜爱,不许奴婢自谦,可是奴婢毕竟是在宫中走动的,见了各宫都得道一声主子,口舌上难以改得过来罢了。”
如意何尝不知她的尴尬,别看着她人前风光,说到底还是个没甚名分的。她喟然叹口气,在关外几年,性子虽照旧直爽,但她的心思却不似儿时那般简单了,明白个人有个人的难处,也就不好再给敏瑜和苏赞脸色,便道:“起来吧,我只嫌宫中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总算有你们两个,你们却又同我隔阂了。”
敏瑜在旁笑起来:“谁同你隔阂来着,是你自个儿要端着公主架子,还让我们三跪九叩。”
“玩笑话你就当真,正经的话你又不听了。”如意啐她一口,她的脾气一贯来得快,去得也快。话音一落,转眼间脸上就又带了笑容,拉上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