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没说,暗地里却还有个想法儿,鬼使神差的想着要将她体内的药除尽,再教她给他怀个孩子。
但此时这些话入了水云的耳,却未必能过她心里。她耳中此刻已开始传来沉重嗡鸣声,热浪如潮般一遍一遍席卷她浑身,四肢渐渐开始酥软麻木,竟教她连支起身子也是不能,连气息也七零八落的,只得仰在榻上有一下儿没一下的喘息。
“水云,说罢。”季雍缓了好几口气,再转身时却见水云已经蜷在榻上,眼里暗如死水,连一丝神采也无。
他还是避不了的心疼起来,便是知道这药于水云是有益无害的,可心底竟还是生出许多愧疚来。
药(四)
但他到底是季雍,是相国,是能杀伐天下的人。他能生出的愧疚,至多也就这么点儿了。
他半蹲在榻边,牵起水云垂下床来的手。那纤纤玉指早被汗水染满了,牵起来湿滑一片,仿若轻易便能挣脱他的掌控。
他咬咬牙,将拿手牵得更紧,几乎是勒着的,凑到她耳边问,“说罢,水云,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可水云此刻如同中了邪,整个脑子连同心里都如千军万马兵戈相向,思绪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