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同沈葭隔着屏风说话。
“我这一出来,明日一早必然被楚王妃发觉, 想必到时王府里就会严加戒备,我们若是想把阿玮也救出来只怕没那么容易。”沈葭用葫芦瓢往那光洁白嫩的香肩上倒着热水, 眉心闪现一抹愁容。她还记得那孩子哇哇大哭的可怜模样, 王府里只怕没人会真的心疼他。就连那缺了心肝儿的袁来春, 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侯远山道:“晚点儿我再过去瞧瞧, 兴许能把阿玮给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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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萧索,将天上那一大片乌云吹了过来,恰好遮了本就不甚明亮的月牙。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万籁俱寂,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祥和,就连看门儿的也放松戒备蹲在青石阶旁打盹儿。
楚王府后门的看守更是松散,只一个年纪不大的小斯坐在门槛上半睡半醒,脑袋摇摇晃晃的。
侯远山只瞥了他一眼,纵身越过高墙入了王府。其身形矫捷,步履极轻,以至于那小斯竟是毫无所觉,依然闭着眼睛酣睡。
侯远山进了王府,按照沈葭的交待向着沈菀的踏雪居而去。及至一处假山环绕的莲花池旁,却突然听得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似有七八个人,他只当是巡逻的侍卫,一个闪身躲进了假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