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其中一位是常贵妃所生,年纪最小,圣上似乎颇为喜爱他,另一位却是没什么印象。
若公主殿下是男儿身,太子之位怎么说也该是他的。
沈止盯了姜珩一会儿,惊觉自己想得太多,略一肃容,朝姜珩一揖:“殿下。”
姜珩“嗯”了一声,只抬头扫了他一眼,扬扬下颔:“磨墨。”
沈止不情不愿地踱步过去,挽起袖子认命地磨墨。
他垂下头,神色看似认真,其实早已魂飞天外。
姜珩瞥他一眼,看出他在走神,微一蹙眉,目光往下看到他的手腕和那根红绳,拧着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沈某人小时候也算是娇生惯养,大来更是懒成一派,轻易不肯出门,几乎没晒过太阳,肌肤细嫩白皙得能掐出水,白生生的一截小臂就在姜珩面前晃来晃去,引得他心神不定,频频侧目。
细白的手腕被那条红绳一衬,好似美玉琢成。
姜珩喉头发紧,默然片刻,怕沈止发现异样,无声地靠书案近了些。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太过心急,就这样将沈止放在书房里,实在不能静下心。
偏生沈止毫无自觉,还在慢悠悠地磨着墨,白得晃眼的手腕在他眼前动来动去。
姜珩再也看不下书,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