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道:“她那个人,脾气确实有些暴烈,但是很爱美。冷宫的火被扑灭后,宫里只剩一架焦黑的骨头,她纵是想自我了断,也不会用这种法子。”
他的语气很平静,沈止却止不住地揪心,想了想,温声问:“姜珩,你为什么要回来?”
若是当年用昭王的身份继续去琼州,天高皇帝远,谁也妨不着他。反而回京后,须得步步为营,走错一步暴露身份,便是欺君之罪,若是有心人再推波助澜,后果不堪设想。
他大可以在琼州韬光养晦。
姜珩幽幽地盯着沈止,沉声道:“我放不下。”
冷宫连天的大火和客栈的滔天大火,仿佛天天都在他心里燃烧着,焚心之痛。
况且他也放不下沈止。
沈止一时摸不准姜珩说起这些沉痛往事是为何,他对这些几乎没什么印象,只能无声地安抚着他,眼神澄净又温柔。
姜珩将头靠到他的肩上,声音有些闷闷的:“所以有的事我必须得做。”
沈止温和地抚了抚他的后背,“我知道。”
姜珩惯常都将自己严严实实地武装着,像一只刺猬一样,随时防备着其他人,今日忽然露出这有些软弱的一面,实在让沈止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