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到以往的座上,姜珩低头翻看沈止记的册子,沈止趴在桌上昏昏欲睡,都快睡着了,他忽地想起一件事,连忙跳起来:“别看了!”
这人向来懒洋洋的,多动一下都像是会折了骨头,姜珩心中有些好奇,按住他将最后几页看了,就看到最后留下的笔迹。
宣和十九年,仲冬二十四日,忽闻昭王姜珩起死回生,实乃谬论。人死灯灭,焉有灯灭重燃之说。归者既非含宁公主,也非昭王殿下,定然是非男非女,雄雌莫辨之人。
姜珩:“……”
书房里有那么几息诡异的沉默。
沈止的骨头也不懒了,姜珩虽然没看他,但他总觉得要大祸临头,正要逃之夭夭,姜珩忽然道:“对不起。”
从昨晚开始,姜珩已经道歉很多次了。
“昨夜你已经说过了。”沈止收起作怪的心思,温和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什么处境,你想说什么做什么也由不得你自己,我都不在意,你也不必多虑。”
姜珩沉默了一下,慢慢道:“我想让你陪着我,可是不想让你涉险。我怕若是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中途出了意外,你会像以前那样……”
沈止骨子里的执拗姜珩很清楚。
此次金蝉脱壳看起来容易,内里凶险只有他和杜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