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洲只是一愣,就反应过来,脸上满是歉色:“对不住,沈公子,我忘记那回事了。”
沈止两眼弯弯地摇摇头:“忘都忘了,也不必再去追究什么,殿下不必介怀。”
姜洲松了口气,同沈止说着话,目光却止不住地往沈尧身上瞄。沈止侧头看了眼沈尧,看他也滴溜溜转着眼睛,沉吟片刻,让沈尧接待姜洲,自个儿回房睡会儿。
睡之前沈止特意在窗边和门上放了个小铃铛,伸指敲了敲,听到清脆悦耳的铃铛声,满意地合衣躺下。
虽说有点困意,却不怎么睡得着。沈止翻了个身,前几日同姜珩的对话又浮上心头。
圣上知道一切——那也知道常贵妃的恶毒心思,这几年来的圣宠不倦,却又不给常贵妃掌凤印,多半是忌惮常贵妃的哥哥常轲。
常贵妃……
沈止想起了那日看到的男人背影,如果没差的话,那位应当就是常轲了。
姜珩在他面前几乎不加遮掩什么,上几次听到的关于假银票的事似乎就与常轲有关。
银票是户部所制,那是不是等同于户部同常轲有所牵扯……圣上将姜珩放到户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真是难以捉摸。
沈止想着想着,不可抵抗的困意便袭了上来,没过一会儿便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