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力不错,分明听到姜珩一句话是“想看就光明正大点看”,另一句是“累了吧,先睡会儿”。
里头的沈止装死不给回应。
结果沈止晚上才出来,此时天色已暗,士兵们准备休息,流羽扭头看了眼沈止,即使他握拳抵着唇刻意掩饰着什么,流羽还是很要命地看到他的嘴唇微肿起来了。
……还有颈侧他自个儿都没注意到的红痕。
流羽僵了僵,思考着该不该提醒沈止,又要如何提醒他,姜珩却过来了。
马车特意停靠在比较安静的地方,姜珩把干粮递给沈止,顺便捻起他的一缕长发,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明明只是一缕没有感觉的头发,沈止却觉得心头又痒又麻,麻痒得他差点心猿意马,只得干咳一声,假装正经,同姜珩找了个地方坐下,边嚼着干粮边问:“还有多久才到?”
姜珩看他嚼得辛苦,递给他水,道:“大概小半个月。累吗?”
沈止接过喝了口,笑眯眯道:“还好,第一次离京这么远,还有点新奇。”
“抱歉。”姜珩低声道,“我不想再同你分开,擅自把你拉进来了。”
“说这个做什么?我也不想同你分开。”沈止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立刻就明白什么叫打蛇上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