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一死,军心涣散,基本上也就不必费什么力气了。
沈止下了城墙,才发觉自己衣服上全是血迹,在外头纠结了会儿,想吹吹风把血腥味散了。
等他在外头晃了会儿回房时,才发觉房门开着,阿九和流羽低着头站在门边,阿九偷偷递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沈止一阵毛骨悚然。
姜珩竟然已经先回来了,就坐在桌边喝着茶等他,连身上的盔甲都已经卸了。
在外头犹豫一下,沈止面不改色地把外袍脱下来甩在肩上挂着,若无其事地走进去,还没坐下,就被姜珩拉到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房门被阿九拉关上,桌上只燃着盏油灯,一点灯火幽幽,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屋里静了会儿。
沈止轻咳一声,还是决定先开口:“……屋里闷,出去转了转,别怪阿九和流羽。”
姜珩看着他没说话。
沈止再咳一声:“真的,随便出去转了转。”
姜珩依旧缄默不语,放开沈止,走到梳洗台边拿起块湿毛巾,回到沈止身边,轻柔地替他擦拭脸颊。
一擦就是一片晕染开的血。
沈止倒忘了这回事,只好道:“不是我的血。”
姜珩没说话。
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