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色彩,犹如画中仙子。
见过她的人都说,像她这样的女人,会有宠冠天下的运数。
薛灿忆着她的脸,却叙说不出她的妆容,他们母子已经七年未见,她在陌生的异乡,还是会描着从前的妆面么?薛灿不知道。
栎容只以为,在男人眼里,女人描什么样的脸,大止看着都差不多。他们连朱赤绛色都分不清,哪里还知道各色的妆面。
栎容正要动作,薛灿忽的发声,怔怔道:“让她走的体面就好,妆容,你做主吧。”
栎容心里已经有了念头,她从红盒里执起一个细长的小银壶,这可是芳婆引以为豪的法器,银壶里,是芳婆采集每年只开半月的碎月芍药,再细细研磨花瓣所制,芍药呈玫色,活人用太过艳丽,用在死人脸上,却是不能再好。
眼前的妇人,面容柔滑干净,唯独缺了些活人的生气,栎容到了几滴芍药露,双手合十小心搓热,再轻轻按压在妇人僵冷的两颊上,玫红色的露水渗入粉底,看着如同是从肌肤深处自然的晕染出一般。
栎容又摸出红盒里的黛粉,以小指代刷,染上妇人发灰的眉毛,指肚掠过处,变作悠远的远山黛色,让死去的妇人更显安宁。
红盒底,是嫣红的唇纸,栎容抽出一片,抿进自己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