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迷糊道:“天都快亮了…真是困死。”
薛灿被她提醒才记起时辰,窗缝里渗出初升的日光,洒在栎容两个乌青眼圈上,栎容霎时没了入殓时的干练精神,耷拉着眼皮子又打了个哈欠。
——“我让颜嬷带你去休息。”薛灿说着就要推开屋门。
“薛灿。”栎容喊住他,“你是铁打的么?”
“我也想自己是铁打的身子,无心无情,多好。”薛灿冷淡应着,忽的又道,“栎容,之前你看见的…”
——“我看见了。”栎容抢道,唇角挑了挑,“我看见你拔剑砍了那张桌子,那可不是我栎容干的,你家紫金府东西太贵,赖在我身上可非君子所为。”
薛灿欲言又止,双唇动了动,流露着对这个栎氏女子的无可奈何。
栎容张臂推开屋门,擦过薛灿的身子,幽声道:“小侯爷,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声音柔软幽然,如清风掠过薛灿的耳边,仿如回荡不绝的仙乐。
颜嬷恰好来到雍苑,撞见哈欠连天的栎容,赶紧唤了声“栎姑娘”。栎容挥了挥手,嘴里含含糊糊的应着,恨不得抱着个大树就睡下。
——“小侯爷。”颜嬷还是有些没底,栎容年纪不大,真比得过湘南最好的入殓师?也许是江湖谣传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