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栎容长长吁出口气,揉着鼓鼓的肚子惬意的喘了声,薛灿低低笑着,把襟带放开几寸,又把代钩轻轻扣上,“想不到,你一眼就瞧着喜欢,还没焐热就戴在了身上。”
——“我很喜欢。”栎容按住腰间扣上的代钩。
薛灿收起栎容扒了一半的饭盆,“只听说过饿死的,还没见过撑死的。栎容,你要撑死在薛家的地方么?”
“你笑我乡野出身,吃的和男人一样多。”栎容气鼓鼓道,“那我就吃给你看,怕你不成?”
“谁笑你了?”薛灿又好气又好笑,“吃得多,就没有寻常女人那么娇气,我是夸你。”
“真的?”栎容大眼一动,“你不嫌弃我一个殓女,只会做让人晦气的事?”
——“殓术精妙,妙手回春。栎容,你生在其中,也觉得自己做的事晦气么?”
栎容张开自己葱段般的十指,摇头道:“我送死人体面上路,这是恩义,怎么会是晦气?旁人虽然都瞧不上我,但我可从没觉得我和她们不同。相反,我胆子大过天,多吓人的尸首也吓不到我。薛灿,我才给安乐侯狗啃了的脑袋复容,这会儿还和你大口吃肉快活,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换做你,你也能痛快吃喝?”
薛灿目露赞许,却故意垂眉不去看栎容,悠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