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不坏,也算有趣。”栎容夹起一筷子鱼肉。
“薛灿的亲娘。”关悬镜缓缓直起身,“丧事办的如何?”
栎容咽下鱼肉,关悬镜一脸自然,看着不过是随口问句,栎容自若的扒着米,“不过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入殓,殓成也就完事。薛家做事妥当,这位外室夫人,也得了应有的体面。”
关悬镜给栎容添了些暖茶,眼中流露出一种期许,“汉源阁里,直到亲眼看见我才相信,世上竟真有白骨复容之术,要是早些认识栎姑娘…”
“最好从没认识过。”栎容抿了口茶,“要没白事,谁会来我家庄子。”
关悬镜忆起什么,俊逸的脸上溢出伤怀,“我爹过世时,尸首也是无人能殓,最后,皇上御赐黄袍,裹尸大葬…虽有黄袍,但裹着一具辨认不出的焦尸,又有什么用。那时要有你这样的殓师,我爹上路,也能让我和我娘少些遗憾。”
——“焦尸…”栎容心头一紧,对面开朗的关悬镜,行走时也是潇洒无拘,没想到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薛灿说,关将军是战死沙场…”
人固有一死,但亲人走的不明不白,走的让人揪心,就是生者抹不去的痛。
——就像连骸骨都找不到的栎老三。
关悬镜朋友许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