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薛灿走近祭台,倒起一杯烈酒,仰面喝下。
“其余的,哪是我一个殓女知道的。”栎容垂下眼睑,搓弄着自己的发梢,“你怜悯姜人,总不会…你是姜国人吧…要你真是姜人,倒也不坏,关悬镜昨天和我说起他爹和姜人血战的事,姜国一群孩子都能为国战死,皇孙姜未,用父亲尸首做饵,诱杀三百周军…还有阳城的许多姜女,宁愿毁了自己的脸也不肯做奴做婢,姜人血性,我钦佩的很。”
——“还有今天刑场上的姜奴。虽然大哭,却没有一人开口求饶。”栎容红了眼眶,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忍着辛辣一口闷下,“薛灿,就算你真是姜国人,也没有什么。不论你为什么会被辛夫人带去湘南,人总要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
栎容眼神热烈,毫无遮拦的直直看着薛灿,瞳孔里燃着火一般,荡起薛灿冰冷的心肠。
“栎容。”薛灿拾起衣袖,抹去栎容嘴角的酒渍,他幽黑的眼里,映着栎容红润的脸,耳边回荡起前夜栎容对自己说的话——我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薛灿,怎么看我。
“你好奇的事,也许会给你带来大祸,你要想知道真相,我怕你会后悔认识我,后悔与我结交。”
“天塌下来,与我而言也不过是轰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