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薛灿,当时你也在姜都?”栎容低问。
“我在。”薛灿闭上眼,“姜国皇族宗庙…埋箭手设伏,斩杀三百周军…”
栎容想起关悬镜口中的护国少年,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薛灿,你也在那群少年里?”
“云姬,她的丈夫是姜国太子虔。”薛灿睁眼注视着栎容僵住的脸,“宗庙外,我用父亲的尸首做饵,设下埋伏诱骗关易一众…栎容,我是姜国人,皇长孙姜未,我就是姜未。”
栎容脑袋仿若被人重打一棍,头晕目眩差点昏厥,她扳正薛灿结实的肩膀,狠狠眨了眨大眼,掌心摸上薛灿分明的脸孔,“姜未…薛灿?你是在说胡话么?姜未死了…关悬镜告诉我,安乐侯赶到的时候,看见宗庙里穿黄袍的姜未,安乐侯一把火烧了宗庙,姜未…死在大火里。”
栎容见过无数死人,死人不可怕,假死复生的才叫吓人,薛灿自称是一个已死的人,不是鬼魂,就是酒喝多犯了糊涂吧。
“葬身火海的不是姜未。”薛灿任栎容抚弄着自己的脸,“他叫杨越,是杨牧的哥哥。他甘愿李代桃僵,替我去死。”
——“兵临城下时,父亲知道姜都已经守不住了,他让我带着一众亲贵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