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我娘是嫡亲的姐妹。”薛灿道,“夫人也不是无情的人,她是想要完整的雍华宝图,但她也想我能见娘最后一面。纵使当年她叛国苟活,一个女人…兵临城下,恐惧死亡也是正常吧。姜人忠勇,却不能要求人人如此,有人不惧生死,就有人流连繁华…我和夫人,都不怪她。”
薛灿眼前闪现出母亲腐烂生疮的身体,脊背血肉模糊,依稀可见白骨,宝图,哪里还看得到什么宝图。
——“怪不得。”栎容一拍桌子,灼烧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倒吸冷气屏住剧痛,“给你娘入完殓,颜嬷装作无意问过我,她问我有没有复原你娘背上的刺花…”
薛灿眸子微动,等着栎容说下去。
栎容晃了晃伤手,“刺花?哪有什么刺花?先不说背肉原本就没有烂尽,就算只剩骨头,有没有刺花我也能瞧出来,针刺必留痕,有痕就有迹可寻。白骨复容,也就是这个道理。”栎容看向薛灿,“我给你娘入殓,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过刺花。另一半宝图…看来另有其人。”
——“没有线索了。”薛灿淡淡一笑,倾世雍华的消失,于他而言似乎并不是一件遗憾的事,“爹娘俱亡,当年的亲信宫人都一一殉国,活着的只剩杨牧,谢君桓,还有绮罗。即使另有其人,我也无法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