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牧嘻嘻笑着,也不再去打趣薛灿,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太傅府的匾额,挠了挠头。
薛灿回味着杨牧的话,突然又打住步子,牵着赤鬃转回身。
——“又不走了?”杨牧啃着手背,“在这里等栎姐姐出来?”
“嗯。”薛灿绕着马缰,“陪我说说话,一起等着。”
杨牧大笑出来,“小侯爷是听懂了我的话,不想关悬镜和栎姐姐独处呢。这才对,自己的女人可得看好。关悬镜要是敢觊觎我家小侯夫人,我杨牧非得剐了他的眼睛。”
薛灿梳理着心爱的赤鬃,不时看向紧闭的太尉府门,栎容才刚刚进去,薛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她早些回到自己身边。
太傅宋敖的尸体已经从大理寺送了回来,安置在府里偏院一处阴森的小宅里,才走近,一股熟悉的尸臭味扑面而来——已经入夏,天气也一天热过一天,宋敖已经死了三天,栎容清楚,三天,已经过了入殓的最佳时期,尸身应该已经慢慢变僵,硬做了石头。
这活说轻松,是她唬薛灿,一个被放了血的人,皮肉裹骨,形同枯槁,要想描妆如生,不比白骨复容简单。栎容想着,举起自己的伤手看了看。
——“就是这里。”关悬镜推开屋门,愈发浓烈的尸臭味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