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出来的薛灿栎容,忽的听见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蹭的直起身吐出树枝,斜眼冷看走近的那人。
“又是你?”杨牧抽出马鞭直指白蹄乌上的关悬镜,“你对栎姐姐还是不死心么?”
“我来送别小侯爷。”关悬镜跳下马背,也不怕挥鞭子的杨牧,一步步朝他走去,指尖摸向怀里的骨埙,眼神略带迟疑,凝在杨牧无邪的脸上。
“挚友别离必用一曲相送,你年纪小小,不懂。”关悬镜摸出怀里的骨埙,凑近唇边吹出低低的声响,又嘎然止住,“杨牧,你听过埙么?”
杨牧瞥了眼他凑上的白埙,冷冷道:“小爷我什么没见过?你再吹声听听。”
埙声低低又起,又幽然顿下,“听过么?”关悬镜追问。
杨牧扯下关悬镜手里的骨埙,翻来覆去看了看,蹙眉道:“好像听过,又好像没有,天下乐器在我耳朵里也都差不多,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拿走拿走,我不稀罕。”
“你不认得骨埙?”关悬镜眼睛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埙声,你没有听过?”
杨牧把骨埙扔还给关悬镜,不屑道:“你杨小爷识剑无数,就是不识一个乐器,没见过。”
杨牧孩子性情,喜怒都在脸上,关悬镜阅人查案太多,什么是伪装,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