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颗大颗的血水,滴落在湿润的泥土里,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气。
“薛灿,你不能害了栎容!”关悬镜哐击着捆紧自己的铁链,“谋逆死罪,你不能害了她!”
“栎姐姐心里只有小侯爷。”杨牧反手执剑走近挣扎着的关悬镜,“她和小侯爷是一条命。栎姐姐怎么会怕死?我和他们也是一条命,我杨牧也不怕死。关悬镜,你死到临头还担心别人?你果真是最爱管闲事的人,管到自己死在了大家前头,真是好笑。”
“栎容…知不知道。”关悬镜哀声问着,“她知不知道…”
薛灿仰面深喘,眼睛如一汪深潭,关悬镜在深潭里看见了蕴着的栎容,她笑目弯弯,清丽美好,关悬镜恍然忆起自家院子里,栎容抹去刀疤,露出一张清水芙蓉般的俏面。
“她都知道。”薛灿缓慢说出,“在我告诉她之前,她就已经看出我的来历,她早就知道我不是紫金府的小侯爷。”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关悬镜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她既然知道…怎么还会跟着你共赴险难?她不怕么?”
杨牧挑起俊眉,“栎姐姐不怕死,关悬镜,你满脑子就是谁怕不怕死,这也怕那也怕,还要不要过了?栎姐姐热血大胆,才会跟着我家小侯爷。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