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沉着的转过身去。
——“《讨周室檄》?”巷角那人轻声飘来,“你是什么人,天子脚下,你敢宣扬姜人檄文?”
那人不像是官兵,倒像是个入夜散步的闲人,杨牧也不紧张,故意哑着嗓子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落下的?那是天降檄文,是老天要惩治周室才对。”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那人毫不示弱,“你一路张贴直到这里,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
连年纪不大都能被看出来?杨牧咳了声挺直腰背,粗着声音又道:“多管闲事,小心我说檄文是你所为。”
那人也不惊慌,摊开檄文道:“此文字字珠玑,倒是写的不错,看来你家主人文韬武略,成事该是指日可待。”
——“借你吉言!”杨牧脱口而出,忽的意识到自己嘴快,阴声又道,“不知道你在说个什么鬼。走了。”
巷角那人不紧不慢踱到杨牧身后,把檄文递近他的手,幽声道:“鹰都这几日巡查严密,这条街半柱香后就有军士过来,这个时辰你往东城去张贴,辰时开集,百姓一睁眼就会看见你张贴的檄文。”
听这人字字恳切,杨牧魔怔一般接过他递来的檄文,才触到他的指尖,忽的周身哆嗦了下,那人手背坑洼,结着厚实粗糙的疮疤,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