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没了恶心,不禁走近几步,想把栎容后头要做的事瞧得更清楚些。
栎容从殓盒里找出绵针和鱼丝线,灵巧穿针开始缝合绽开的肤肉,她手法娴熟,引线细密,鱼丝线呈肉色,乍一看去和肤肉无异,伤口被剐去些肤肉,鱼丝线艰难缝上,绽开处虽然平实了些,但大部分刺花还是被彻底抹去,让人无法辨识。
绮罗揉眼狠看,对谢君桓摇了摇头。
——“以肤为绢,依廓描上。”薛灿低声道,“阿容,你脑中已有大概了。”
栎容额头渗汗,薛灿拾袖抹去,“我们先去歇着,也不急于这一时。”
栎容摇头,“天气太热,尸身放的久些就会腐烂变色,到那时我想复原都难,这会儿趁热打铁,不碍事。”
栎容挑出根金针,找出殓盒里的一斛朱砂,针尖蘸上,神色沉着。
——“重绘刺花!?”绮罗失声惊叹。
“嘘。”谢君桓急的直捂她的嘴。
戚蝶衣肩上的伤口显示的她的刺花并不算大,边角痕迹轻盈,应该也不是凶猛的野兽,那又会是什么?
栎容刺入针尖,忽的想到什么,回眸看向薛灿,薛灿顿时会意,解开绾扣脱下上衣,背对栎容露出背上异兽,栎容定睛看着,针尖轻滑异兽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