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脑子,也想不出呐。”绮罗嘻嘻一笑,蓦然又压下声音,“小殿下,绮罗有罪,原本也没想真杀了戚蝶衣…我失手要了她的命…心里怎么有些愧疚…”
薛灿温声道:“战场上人人都看见,你只想擒住她,是她要暗算你,你才失手杀人。抓活的最好,真要死了…也是天不佑戚小姐,不关你的事。”
绮罗心里大石落下,“那她的尸首…是就地掩埋了么?天气太热,捂着,可就臭了。”
薛灿对视栎容,栎容抹了把汗,“戚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既然我都动了尸首,不如就索性替她入殓,再让人把尸首送回?”
“都已经是少夫人,还要做粗活。”绮罗绷住脸,“怪我对殓术一窍不通,不然啊,就该由我去帮你。”
“送回尸首,也能昭显小殿下仁厚。”谢君桓点头道,“又是一道心术。”
“军中有殓师。”薛灿有些心疼道,“不用你来做。”
“戚蝶衣是未嫁女儿身。”栎容坚持,“我手法很快,耗不了多少时候。”
薛灿知道栎容倔强,便也不再劝说,与谢君桓走出屋去,只留绮罗在屋里照应。
见栎容给戚蝶衣悉心描妆,绮罗哀叹了声,道:“人都死了,描的再美又有什么用?就好像小殿下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