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茫然摇头, “我问过颜嬷,鹰都暗卫还有和紫金府有来往的人里, 没有杨牧描述的这个人。”
栎容看着薛灿的脸色,“但看你的样子,你好像认得他?”
薛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沉默片刻, 抽出栎容手里的信笺, “看杨牧写的,我想来想去,想过每一个我认识的人,像是他, 但又不可能是。”
“他?”栎容不大明白,“难道…是姜都宗庙外,和你设伏的其中一人?也许…真的有人侥幸逃出也说不定?”
薛灿又一字一字看过,口中低喃不止,“不可能,不可能是他…”薛灿忽的注视栎容,眼中溢出从未有过的波动,栎容认识薛灿到现在,他总是副冰冷孤傲的少主模样,大事小事,哪怕后头就是掉脑袋的事,薛灿也是副毫无变色的笃定模样,这会儿他的眼神,栎容从没见过。
“当年追随我的人,就算有人活着,也难以认出现在长大成人的杨牧,阿容别忘了,那时杨牧还不到十岁。”薛灿低缓道,“屡次救下杨牧,还是在关悬镜的眼皮下…又能设法帮杨牧出城…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我只想得到一个。”
——“谁?”
薛灿眼眸亮起又急促暗下,七年过去,他每每想到这个名字,心头都会深深一痛,有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