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芳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看着你的时候,是在意的。要是她真的不待见你,照她的性子,拽也会把我拽走,怎么会让我嫁给你?”
“噢?”薛灿好像有些听懂,又好像还是不明白。
环顾着简陋的里屋,上回是深夜来访,只在厅里坐了坐,这会儿进来屋里,见破旧的房子被打理的干净雅致,虽然和辛夫人的寝屋无法比较,但却颇有清新脱俗之感,每一样物件都显示出主人的灵巧心思,在尘埃里也可以好好活着,活出滋味。
芳婆的屋角,用几截长脚凳搭成梳妆台,台面上铺着洗净的旧衣,上面整齐摆放着几斛妆粉,一面珍贵的铜镜斜斜倚着,镜柄光亮可见日日都被人攥在手心端详容貌,义庄外渗着少许尸味,但屋里却是别有情致,还透着淡雅的香气。
——“芳婆一定是个爱美的人。”薛灿执起铜镜翻来覆去看了看。
栎容点头,“所以说我家住着个老妖,老了还是朵娇花呢。都说甘泉水洗面可以青春永驻,芳婆天天都催我去提水给她洗脸洗澡,一天不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薛灿放下铜镜,“你家芳婆,倒是有趣。见识渊博,宠辱不惊,连夫人都夸了她许多…我真是好奇…来你家庄子前,芳婆…到底是什么人。”
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