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的?”栎容低叹,伸手去推角落的砖头,那砖石果然松垮开来,少许用力就被栎容推开,杨越是男子,力气大过女人许多,要从这里逃生并非不可能。
“就是这里。”薛灿一遍遍抚摸着熏黑的砖石,“那时杨越要保我们平安离开,就必须让安乐侯他们深信我已是必死,烈火烧起时,他决不能即刻逃生,他要让安乐侯看见自己是怎么被大火吞噬…所以…他几乎没有逃生的时间,也是在最后一刻…才艰难脱身…他身上的伤…”薛灿忽然哽咽,“烈火焚烧得是多大的痛苦,他一定伤的很重…很重…”
“尸首…安乐侯是一定要找到他尸首的。”栎容想着什么。
“当时混战一片,庙宇里一定也有战死的尸首,安乐侯也不知道我带了多少人,杨越一定是用旁人的焦尸顶替了自己,他从这里逃出后也是遍体鳞伤,后面的事…”薛灿沉缓摇头,“他受了多少活罪,又得了什么人收留相救…只有见到了杨越才知道。杨越,真的是他。”
薛灿面容里不知是欣慰,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愧疚,他的额贴紧砖石,口中喃喃着一遍又一遍,“阿容,杨越还活着,他还活着。”
栎容轻抚着薛灿抽搐的脊背,“来日方长,这份恩情总有回报的时候,他护下我的夫君,就也是我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