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确实揉脸了, 看了看陌生的周围,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最近的障碍物也在三米开外,不会有人在瞬息之间偷袭,得逞以后还能全身而退不被发现的。梁楚靠树发了几秒钟的呆, 可能真的是幻觉吧。
但也不免除其他可能,梁楚把背包抱得严实了一点:“我得看好了,别把你给抢走了。”
万一不是幻觉是真的,掐他一把倒没事,如果把沈云淮给抢跑了,他往哪儿找他去。
正是凌晨时分,天将亮未亮,东方的鱼肚白窄的像是一道刚睡醒的眼缝,世界正处于黑暗与光明的边缘,光芒小气吧啦的从眼缝挤出来轻轻薄薄的一撇,于高空张开,在万物之上铺了一层新生的曙光。
绿茵冉冉,晨光初盛,近百年的岁月长河,足以把他孤单一个划在这一端,对面的世界改天换日,正正经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平整而顺直的柏油马路通往远方,店面的招牌门面挂着彩色的灯,四轮的机械车时不时溜走一辆,街上行人寥寥,手上多是拿着一部轻薄的机器,手指摩挲屏幕,果然是一点一点的。
沈云淮遥望远处,轻而易举看到远方的细微末节,他淡淡扫过一眼,印在眼底,却没印到心里去,心情平静如一面坚冰,还活着的时候,长年独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