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下去,一了百了,可她望着窑洞外的一小片蓝天白云、清风徐徐,难道真的就这么服输认命吗。死是最容易的,难的是活着,要么站起来,要么草草结束一生。她才十八岁,就这么客死异乡了吗?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又是谁害的她,她的父母,甚至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吴正芳冷静下来,孩子是个契机,也许有了孩子就会放了她。她终于学会了收敛,吵闹不会带来什么好结果,只会挨打挨骂让人以为她野性难驯,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窑洞里,连门都不能出。于是假意顺服,做出低头服软的模样,被观察了一个月,又是在孕期,她被放了出来,穿着麻布衣衫走出窑洞,吴正芳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地方。
离开?谈何容易。
四周绿意莽莽苍苍,十万大山、连绵不绝,入目皆是山石和浓绿,延向视野的极致,长的、远的没有尽头。
整个村子坑瀣一气,都在帮忙看守外面买来的媳妇,总有人形影不离跟在她身边。离家千里来到这个地方,民风民俗全部不同,语言更是不通,只能凭着手势交流。那么多寂寞和漫长的时间,她很少和外界说话,只是默背默写所有记得的古诗词,手指在地上划来划去,自己给自己出数学题。
她早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