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反应了一会,从他膝上跳下来,三两步飞奔扑上床,小声说:“我不知道啊,反正都不是我,就算你问我谁泼的水谁撕掉的我都是不知道。”
沈云淮不答,单手打开桌上被涂得乱七八糟的春宫册,忍不住笑。他涂画的很有技巧,也看出他的不勤劳,能偷懒就偷懒。画像精美,每个姿势都极尽旖旎,他蘸饱了墨,有的涂掉交/合处,有的涂掉脸部,有的在旁题字,总之涂得看客兴致大失就是了。
他不知道这是松寅的真迹,虽是闺阁之物,仍是有市无价。沈云淮也不准备让他知道。
沈云淮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侧身看他,床上伪装的假人比他高出一头还不止,他对自己是真没有自知之明。
沈云淮想,完了,我连跟他计较都舍不得。
沈云淮上床休息,春宫册的事没再追究,假睡偷跑更是没提,把被子下面的衣服叠了放到旁边。梁楚趴在枕头,犹豫问,你没事吧?
“怎么?”沈云淮回答。
梁楚说:“没什么。”然后小声嘀咕,你脾气今天怎么这么好。
沈云淮听到了,他想我几时对你不好过,再者让你吃苦头之前,总该喂点甜的。
这个秋天对于北洞门来说,注定是多客之秋。但谁也不曾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