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小时里,邵司有意无意地灌了她不少酒,现在酒劲逐渐泛上来,齐夏阳给自己包上的层层伪装也慢慢脱落。她说话语调开始往上抬高:“我就是借鉴……是,我看了她的,那又怎么样,她先写了,别人就不能再写了?凭什么啊。我每句话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琢磨出来的,这就是我自己的东西。”
邵司捏了捏手里的录音笔。
估计齐夏阳这两年承受的压力也不小,她像是抒发、泄愤一样地说了很多话。
她是真不觉得自己剥去人家故事的外衣,然后自己再缝个新的外衣套上去,这种行为算得上偷窃。又或者说,她自欺欺人太久,自己都骗过了自己。
她以上帝的身份给自己判了无罪。
“齐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鸠占鹊巢的故事。”
邵司关掉录音笔的开关,站起来,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齐夏阳起起伏伏的胸口,泛红的眼睛,甚至鼻尖上一层薄汗,他认认真真地看她,嘴上毫不留情:“维鹊有巢;维鸠居之。这部剧我不会接的,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接,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网友们没你们想得那么傻,水军再猖獗,再如何颠倒是非黑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从齐夏阳自己表明态度起,邵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