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忘记与他相伴过区区十日的孟宓,抛诸脑后,另结新欢。
宫闱之中的红颜最易老,还未盛开,便凋谢了。
孟宓托着笨拙的身子回房,绕过窄窄的一道回廊,未曾想后面似乎别有天地,这南阁楼是面山而建的,青翠葱茏,蓊郁联翩的黛色自眸中化开,石壁如被削成,光滑无比。上垂着绳索,但被人中途截断,只留下突兀的一截铁链,呜呜咽咽地吹过伶仃的歌。
面壁思过。
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姑且给这座山壁取了个名头,思过峰。
打开食盒,情理之中,上下两层的食盒摆了两个菜,一个盐水青菜,一个蜜汁卤肝,乏善可陈,她面对青山岩壁用饭,风过松林,别有清香韵味。
可惜分量不足,孟宓只混了个半饱,就着一旁的清茶,姑且用水填满了肚子。她罪女之身,不敢再问太后或者桓夙要零嘴儿,只可惜母亲带来的糕点,她竟都没有尝过。
此时那些糕点正摆在桓夙的案牍之前,油纸包裹得一丝不苟,小包子嗅到栗子浓郁的香味,不由得多嘴了,“大王,这——”
原本想问是否要扔了。
老这么睹物思人,徒劳无功啊,还把自己整得这么憔悴。
桓夙已经拆开了油纸包,只闻香味馥郁,金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