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求生了。
枳被压下楼阁,殷殷正在门槛处等他,此时压着他的人才骤然松手,枳浑身筋骨犹如被重塑,疼得他“嘶”的几声,正要返上去找孟宓,殷殷忽然叫住他:“你留步。”
枳堵了一口气在喉咙口,见了殷殷,忍不住沉下脸色,“我要救我姊姊。”
“就凭你,以卵击石。”殷殷毫不客气地掐断了他的梦,惆怅而落寞地舒着两卷广袖,紫衣如兰,“我倒希望你能带走孟宓,可你别做梦了。若是他不放你了,你死了,你的阿姊会一点也不值得。”
枳的十根指甲掐入了血肉里,“我才不需要你的好心!”
殷殷愣了愣。就在引他来时,少年火热的目光还亮得让她畏惧,她想躲,却来不及,被他摁在墙上,狠狠地吃了一嘴的胭脂,她抬手便是一个耳光,可这个耳光打不醒他的痴迷,打不散他的热情。
直到孟宓身陷囹圄,她看清了枳此时的眼神,是充满恨意的。他开始恨她了。
为了孟宓。
殷殷忽然掉头跑了出去,扶着悬挂酒招旗的木桩放肆地哭。
“快滚。”二楼蔺华的人,见他逗留不去,失了耐心下楼来哄他了。
枳愧疚难安地看了一眼这座楼阁,忽然拔足飞奔。来不及哭,来不及想着阿姊